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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池腿都软了，就算是这样，他那满房间的玩具加起来把他卖了他也赔不起吧……
“我……”顾池声音都在颤抖，脸都白了，“我会赔你的，抱歉。”
江溺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。
他以为顾池会尴尬会不好意思，甚至有可能还会谢谢他，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……这么奇怪，说的也是“抱歉”，而不是“谢谢”。
这说明什么？
所以在顾池心里，他只是外人，甚至是仇人。
所以即使恶魔再怎么努力去讨好他，他也说不出“谢谢”。
因为顾池即使醉酒，也还是会说，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;他问江溺是谁的时候，他说的是神经病，不是开玩笑。
他不喜欢他，但顾池教养这么好的人，给人添了麻烦，还是会说“抱歉”。
江溺这辈子没有后悔过，但是这一次，他有些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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