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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砚回到卧室的时候荀锁已经等在房里了。
“乙九呢？他怎么比你还晚回来？”楼砚在桌边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冷茶，一口灌下去，随口打听。
荀锁冷冷哼了一声，酸声酸气：“你倒是挂念他！我是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，事一办完就匆匆赶了回来，他自去会谁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这一杯冷茶吃下肚去对楼砚胸口的一团燥热只起个隔靴搔痒的作用，她不耐烦再一杯杯地倒，索性端起壶对着嘴喝。
荀锁正要说她不持重，忽然看见她脸颊还没干透的水痕，顿时一怔。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味：“你还挺通人性，居然也会哭了。”
“什么话！”楼砚火气正大，顺手抄起一样东西要砸他。捏在手里发现是官窑的冰裂釉茶盏，估了价后只好作罢，只是用眼睛瞪他。
乙九就逢这个时节进的屋。
“你的脖子……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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